“好，谢谢。”

阮啾啾二话不说，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后闭目假寐。小陈在旁边轻声问：“阮姐，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阮啾啾懒懒散散地摇晃头，“想回去休息。”

陈瑾启动车，看了她一眼。她的皮肤略显苍白，应该是最近精神不振，柔软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在陈瑾眼里，再坚强的人都有柔弱到卸开心防的时候，只是，面前的女人很难有机会能向他袒露心扉。

他收回视线，想到母亲介绍的相亲女，暗暗发愁该如何把她们拒绝了。

一路上静谧无声，阮啾啾睡得很熟。半梦半醒间，她梦到凶手闯入家门，自己还躺在卧室熟睡，就在这时，凶手举着刀对准她的胸口，两人如此之近，近到阮啾啾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瞳是冷淡的黑，偷偷观察她睡颜的陈瑾被抓个正着，尴尬地缩了回去，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你、你醒了。”

阮啾啾唔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我正要叫醒你。”陈瑾脸更红了。

阮啾啾没有戳穿他，解开安全带，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晚安。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

陈瑾很想约她吃宵夜，他憋红着脸，犹豫片刻，还没等他说出口，阮啾啾早已推开车门下了车。

阮啾啾向他挥挥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该死。”陈瑾嘟囔着，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

阮啾啾回到自己的家中。她打开灯，换掉外套，赤着脚进澡堂冲澡。身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仿佛沾着一股腐臭与防腐剂交杂的古怪味道，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