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龙头拧不动。”她带着委屈的撒娇语气。
傅小瓷住的公寓装修不错,房东还装了浴缸,她平时懒得弄,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想泡一泡。
对于钟医生来说,浴缸等于各种不知名细菌的豪华大礼包。
就一个字。
脏!
然而傅小瓷此时如同得了软骨病的状态,淋浴怕是站都站不稳,很容易摔跤。她又闹着非要泡澡。钟斯灼活了二十多年有限的耐心真是要被用光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龙头和白白净净的浴缸看了半天,竟然从包里掏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后,打开水龙头。
“哗哗哗……”
傅小瓷听到水声,懒洋洋地去卧室换好睡袍,头发散乱地进了浴室。
水声还在继续,钟斯灼站在这么逼仄的浴室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目光扫到了镜子面前摆着的护肤品,蓝色的牙缸和樱桃粉的牙刷,挤过的牙膏摆在一边,挂着的蓝白道的毛巾没挂好,一边长一边短,对于他来说太过凌乱和花哨,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啊,谢谢你。”
她揉了揉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收回目光,避开她只裹着一层睡袍而露出的纤细白嫩的胳膊、弧度美好的锁骨,柔软的腰肢的轮廓也若隐若现。
他走出门,傅小瓷合上门,试了一下水,温度正好。
她脱下了睡袍,放在小凳子上。
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仿佛每一节骨骼都得到了最大的伸展度。傅小瓷生了个懒腰,眯起眼睛,又生出了睡意。
另一边,钟斯灼把手套摘掉,扔到垃圾桶。正要走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柜子上摆着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