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果然不适合进行任何的工作啊!

小傅老师写着写着有点累,趴在床上继续写,写了一会儿,胳膊有点酸,又翻过身,双腿屈起,把本子压在膝盖上,坑坑巴巴地继续写。

从钟斯灼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神走位的字迹,说外语都有人信。

傅小瓷越写越慢,到最后眼睛都合上了,手还在不停绕,突然,本子掉在脸上,她立即又惊醒了,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强打精神继续鬼画符。

钟斯灼:“……”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傅小瓷从梦中惊醒,终于写不动弹了。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彻底忘记视频还通着。她拽掉毛衣袖子,从腰部卷了上来,头轻轻一抬,脱掉了衣服。里面只穿着白色的吊带,隐隐能看到白色的bra的轮廓。

仿佛在深夜看某种不可描述直播的钟医生诡异地沉默了,没有提醒她自己还在。

“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一下:“钟医生在吗?”

傅小瓷原本迷糊的神经猛然被敲醒。她的手还放在裤腰带上,闻声,抬眼望向床头柜所在的地方,视频还明晃晃地开着。傅小瓷脑子一炸,忙不迭地用被子裹成一团,涨红了脸尖叫:“啊——流氓!禽兽!”

手机的画面很稳,传来对话的声音。

“钟医生,今天暂时没事了,你不回去吗?”

他一手撑在门上,扶了扶眼镜,清冷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冷了几分,有些不愉快:“有事忙,你先回去。”

听到响动的护士有些好奇地瞅了一眼房间,但是什么也没看到,只好遗憾地说了声晚安。

这边,傅小瓷动作极快地冲上前关掉了视频通话。

她仿佛一只煮熟的大虾,露出的肌肤红了一片,龟缩在床上半天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