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着手里没沾血的刀,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他走到还在傻笑的诺顿身边,一刀将他叫醒。
“大伙都停了,你在这干什么?”
“我.....”诺顿一脸懵逼地捂着大腿,看了看旁边,半晌又说道:“啊?”
“走了。”
当路明非刚到康斯坦丁几人旁边时,身后忽然传来绘梨衣的声音。
“我能和你去玩吗?”
“不能。”路明非头也不回。
“那你要去哪?”绘梨衣有些急了,“能不能再呆两天。”
“去找我自己。”路明非看着天,眼神迷茫却透着光,“你哥哥很爱你,别让他担心。”
“路明非。”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你这样闹,不顾后果的吗?”
“什么后果?”路明非回头看向昂热,“无非就是死。”
“有些时候,活着比死还难受。”昂热说道。
“嗯,我明白。”路明非说完拔出刀来,“你要是来讨些修补费用,就去大齐监天司,你要是有事就划个道出来。”
“你不想有华丽的人生吗?”昂热说,“那种站在上流社会的感觉。”
“不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吗?”
“老哥,高官厚禄就算了吧。”路明非收起刀,“我要是十几岁的小孩,为了几颗阳寿丹说不定就跟你走了。”
“世界的真实?”
“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我最爱的那个女人靠近我的时候,很真实,她带着脸谱,手里是我最喜欢的韭菜盒子。”
“但有个畜生说她是骗子,你说她是吗?”
“有时候那个畜生说得还真挺对,我一个心素,真真假假分那么清干什么。”
“世界是什么样的也和我没关系,挡住司命降世也只是为了那个不知道在不在的爹娘,我还挺想见他们的。”
路明非一边说一边走出满是鲜血的广场,梁晓东几人则是跟在后面。
“昂热~!”
当路明非刚走出广场时,一个穿着牛仔服,带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男人胯下骑着哈雷摩托,如果再配上一根套索就是典型的西部牛仔。
“弗拉梅尔?”昂热吃惊地看着男人,“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