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早只不过是他庶出的妹妹,他大可以差名内侍过来送上些补品或几样玩器,已可以取得宽容大度友爱弟妹的名声了。可是他亲自来了,还谦和的很,令人如沐春风。
“大哥一向如此。”七皇子微笑。
太子从小读圣贤书长大,待人真诚,谦恭知礼,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像阿早受惊吓这一类的场合,他一次也不会拉下,场场必到。
太子名声极好,和他这为人处世之道,不无干系。
阿早把七皇子叫到一边,小声问他,“剩下那个怎么办?哥哥,要不要我帮忙?”七皇子见她跃跃欲试的幼稚相,又觉好笑,又有些感动,柔声说道:“不用了,阿早,剩下的那个,不足为患。”
“为什么呀?”阿早发扬打破砂窝问到底的精神,热切的追问。
“不为什么。”七皇子揉揉她的头发,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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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兴侯夫人既痛惜女儿失去一个绝佳机会,又担忧沈家因为沈惠然在宫里的言行举止受到皇帝、皇后的厌弃,惶惶不可终日。好在义兴侯府鸿运当头,正在这时候,捷报传到了京中,义兴侯率兵攻占了海盗的老窝,杀死、俘获海盗数万人,东南沿海氛围为之一清。
义兴侯夫人很快上折子向皇后请罪。
皇后没有怪罪她,还差了坤宁宫的苏嬷嬷到义兴侯,赐给沈惠然不少补品。
沈惠然和阿早之间的事,皇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女孩儿之间打打闹闹的虽说放肆了些,倒也无伤大雅。”苏嬷嬷自然把这句话也传到了,义兴侯夫人听了,热泪盈眶,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