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小心翼翼牵着阿早,神色间满是疼惜。
皇后看在眼里,心中感慨。皇上眼光好啊,阿早才出生便没了亲娘,他在众多嫔妃之中独选中了贤妃做为阿早的养母。贤妃这人除了资格老些、跟着皇上的年月久些,其余的真是没什么长处,相貌、才华、家世样样不起眼儿,可她对阿早是真好,视为亲生,疼爱到了骨子里。这样的养母,对阿早才是最有利的。阿早被贤妃教的虽是顽皮淘气了些,礼仪规矩让人不敢恭维,心地却是良善的。方才她还跟银川哭闹呢,眼见得银川吐血晕倒,却又如此关切上心。
七皇子美目流转,看向相对流泪的季希孟和小渔,目光中似有嗟叹之意,“父皇,季县令和这位渔娘是否真是离别已久的未婚夫妻,往后再说。眼下么,堂姐的身子要紧。”
七皇子在为银川求情。
皇帝哼了一声,“他俩就差抱头痛哭了,还算没有相认么?”
籍贯、姓名、身世全对得上,信物对得上,连小时候说过的话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此刻两人深情对望,泪水迷蒙,这样的一对还说不能确定,小七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七皇子声音弱弱的,犹疑不定,“可是堂姐……?”
皇帝面色阴沉下来。银川你敢和小常打十万两白银的赌,输了却气得吐血?小常这会儿可是面色如常,既没有因为赌赢了而喜不自禁、趾高气扬,也没有因为朕尚未宣旨而忐忑不安、神情不宁。论年纪,你比她大;论身份,你是朕的侄女,银川公主,她只是开国公府幼女;可论起定力,你和她却是差远了。银川,你给朕丢人。
不过十万两白银罢了。你若输不起,当初便不应该打这个赌。
阿早一脸欢快的回来了,“父皇,母后,太医给堂姐看过了,说她年纪轻底子好,休养一天两天便没事了。堂姐身体无恙啊,真好!”
皇后见她走的时候满脸忧愁,这才一小会儿的功夫,脸色便由阴转睛,阳光灿烂,不由的跟皇帝笑了笑,“皇上,您看阿早这孩子,知道堂姐并无大碍,高兴成什么样子了?”皇帝瞅了瞅阿早,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