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李思浅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已经三言两语将乔侯爷要招她二哥做女婿的事说了。
姚章慧几乎不敢置信:“啊?乔娇娇看中你二哥?她那性子,你阿爹也太混……”姚章慧赶紧咽下那个‘帐’字。
“简直不是人!”李思浅咬牙切齿:“大哥你知道的,难得生气,昨儿气的大半夜还在后园转圈,二哥说,他真敢替他定下这门亲,他非杀了他不可。”
姚章慧听的扬眉瞪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咳了好几声:“你别急,总归有办法。”
“嗯,办法肯定有,这不是大事,就是……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爹!一丝人味儿没有!”李思浅非常生气,倒不是生气这门亲事,要破坏这桩婚事,她们兄妹三人还是有点办法的,她气的,是她爹丝毫没有父子血脉之情!
姚章慧忙伸手替她抚胸顺气。
这口气在心里憋了一夜半天,这会儿和姚章慧一通发泄,李思浅心情顿时爽快多了,摆着手道:“我没事!他不当我们是儿女,我们也不必拿他当爹,父慈子孝,先有了慈才能有孝呢!”
姚章慧见李思浅神情缓和,松了口气。
姚章慧和李思浅一路叽叽咕咕,很快就到了大觉寺,在门口下了车。
李思浅这才看到姚章聪:“是小聪啊,有一阵子没见你,你又漂亮了!咦,怎么穿这么深的颜色?这颜色你穿不好看,姐姐不是告诉过你,你就穿葱黄葱绿葱白最好看。”
姚章聪拧着脖子,默默念叨:“不理她不理她不理她不理她……”
“乖小聪还是这么腼腆,聪聪啊,姐姐前儿得了本兰草,兰谱上居然没有,你想不想……”
“要!”姚章聪果断开口。
“咦?要?要什么?我又没说要给你,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只要有好吃的,让你学青蛙跳你也肯哦,这可不好……”
姚章聪懊悔的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缝起来,说好了不开口……可怜小聪含泪落荒而逃。
姚章慧同情的看着一如既往一个回合就溃逃的弟弟。
头一回见阿浅,聪哥儿就被阿浅逗哭了,从那时一直到现在,小时候回回哭,后来大了,回回这样逃。
李思浅和姚章慧发泄了一大通,又欺负跑了姚章聪,心情大好。和姚章慧一起进了大觉寺,从前往后,一间间磕头上香。
上了香,两人从寺院后门出去,往观景亭赏景。
大觉寺后门出去,一边路通往一处接一处或大或小的院落,是供香客或居士可暂住亦可长住的客房,另一条路转个弯,是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四五间亭子,亭子往前数尺就是百丈悬崖,这里就是有名的大觉寺观景台。
刚转过弯,两人就看到前面亭子里有人正舞成一团光影。
光影里杀气逼人,两人顿步看呆了。
那团光影越舞越快,枪影连成一团一片,处处是枪又看不到枪在哪里,杀气开始往四下里弥漫,侵人魂魄。
李思浅紧紧抓着姚章慧的手,被那股杀气冲的浑身战栗,可这没妨碍她一声接一声惊叹,真是太帅了!
姚章慧更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