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城门对面,是江亭风保持着引弦拉弓的姿势,面貌甚是冷沉。
“霍大人!”他放下了弓,道,“有我江亭风在,便不需要你用这般计策。数月来,霍大人对心心的照顾,亭风心领。不过,这淮南王李素今日已是我的猎物,烦请霍大人切勿插手。”
他这话说的极是志在必得,霍青别反倒不好开口了。
再瞧瞧那枚箭矢——它不仅穿透了叶婉宜的肩膀,更是深深地扎入了木栏之中,足见弓手的力道之大、弓术之高。若说江亭风无能,那是谁也不会信的。
江月心是时候地大喊道:“九叔!信我哥哥一回!”
霍青别喉中话微微噎住。
既然小浪将都这般说了,他又能如何呢?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霍青别瞥一眼身旁已然昏迷过去的叶婉宜,只得低低地对自己说一句:“……曼儿,她……,果真与你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性子。”
魏曼儿会信他,而不是信旁人。
他是魏曼儿的一切,却不会是江月心的一切。
小郎将与魏曼儿,到底是彻彻底底的、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江亭风见霍青别让步,便将目光对准了城门下的李素,喝道:“淮南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素侧过头来,怒道:“本王亦不会放你一马!”
他虽因叶婉宜脱险而松了一口气,但战事仍旧让他不能放松,依旧浑身戒备。
江亭风负了手道:“倒有几分武人模样。”说罢,便对身旁人低声吩咐了下去。
下一瞬,战局又重新点燃。嘶吼与砍杀声,漫天遍野落下。只是这一回,长安门的守军已大增。不仅如此,更是战术谲奇,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