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那么久的雨,又受了惊,她身体虚弱的很。现在捱在枕上,面色苍白,昔日柔润的唇瓣也毫无血色。沈寒蹙眉看着她,只觉得心底有点难受。
跟着王爷,便是要遇到这样的危险。平日里多可爱娇嫩的一个人,遇着这等行刺之事,便也只有担惊受怕的份。若她只是个外院的普通奴仆,也许就只用活在方墙之中,不必遇到这等危险之事了。
看唐笑语重新陷入小眠之中,他忍不住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指尖掠过几缕发丝,他又叹了一声,对石榴道:“别忘记煮药。”说罢,这才迟迟地离去了。
唐笑语许久没生病了,但这一病,就是两三天。烧热倒是退的快,但人总没劲儿,昏昏欲睡、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精神也不好。每天昏沉地睡上大半日,起来喝点苦药、用点米粥再接着躺。
石榴端来的药实在是苦,苦的她都不愿张口,但也没法子,只能小口小口地喝。这一回石榴端来的药,她闻到那苦味便想躲开了,便干脆阖着眼,装睡。
“姑娘,起床喝药啦。”
石榴连着唤了几声,她都在床上装睡。石榴急了,她端着药碗,几乎要爬到床上去,道:“不成!沈大人吩咐了,这药可要按时服。”
唐笑语不声不响,静若一具尸体。
她紧闭着眼,只盼着石榴赶紧出去把药到了。那药实在是苦,苦的她受不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扇被推开了,一道脚步声徐徐走近。旋即,枕边便响起一道沉沉男声:“唐笑语,起来喝药。你若不喝,本王喂你。”
是……
是霍景。
他的声音不如平常一般威严,但足够惊到唐笑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