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苏婉婉恨意更起。她目眦欲裂,虽被踹得起不来身,却咬牙含恨,对唐笑语又泪又笑道:“笑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多年姊妹,你竟这般对我……你竟这般对我!”
声音有些凄厉,简直如女鬼似的。
唐笑语敛目不语,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霍源又踢了一脚苏婉婉,直到她窝在地上,蜷着身子没法动弹为止。霍源捋起袖子,气嚷道:“把这贱人关到柴房里头去!明日就叫人牙子来!”
曹氏装模作样地同情道:“苏氏也不过是送了方手帕……何至于此呀?”不过,也就只说到此了。
眼看着情形转变,那小厮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磕头道:“太妃饶命!太妃饶命!是,是荣园的那个婉婉姑娘……是她逼迫我这么做的!”
霍源看也不看,道:“把这东西也一并关起来!”
二爷发火,仆从们唯唯诺诺,全都依从。
曹氏眼见着败兴收场,便叹了口气,捻着佛珠打算回菊苑去了。谁知人刚站起来,就听闻唐笑语道:“太妃娘娘且慢。”
“怎么?”曹氏悠悠道,“我想我也没薄待你。本以为你与人有情,就想着成全。如今事情分明,是那苏氏偷人,我也没冤枉你。莫非,你还心有不满?”
唐笑语的目光,扫向曹氏身旁的英嬷嬷:“若是奴婢说,此事并非苏氏与小厮有染,而是另有隐情呢?是英嬷嬷偷了手帕,联合设局呢?”
英嬷嬷正开脚欲溜,闻言不由心虚。她硬着头皮,勃然大怒道:“这手帕,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是那苏氏害你,你怎的找到我头上了?”说罢,她对着曹氏哭起来,“太妃娘娘明鉴,此事与老奴何干呀?老奴不过是说了声瞧见过那手帕,充其量是一个岔眼看错了,她还要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