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你去哪里?”曹氏喊住他。
“去吹吹风,马上回来。”霍源一颗心咚咚地跳着,毫不犹豫地回答。
“宁王,这酒乃是西域所供,味道不错吧?”
皇帝举着小金盏,慢悠悠笑道。他望着席上和乐融融、觥筹交错的景象,面色极为满意:“今岁并无战事,百姓康泰,也算是极好的一年了,只盼着来年也能是这样的光景。社稷祥和,百姓安居乐业。”顿一顿,皇帝感慨道,“这都是宁王你的功劳啊。”
霍景道:“是陛下治国有方,臣下不敢居功。”
皇帝哈哈一笑,说:“何必如此拘谨?我们本是堂兄弟,你在朕面前,不必如此。”
霍景眉心微蹙。
陛下总是如此,叮嘱他可随意放纵一下。但他明白,倘若自己真的在御前放松适意、形态无状,又或是傲意外露、自满自大,那便是陛下真正对他动手之时。
功高震主,又挑剔不得瑕疵,总令君王忌讳。
这样的局面,也许需要一柄意料之外的利刃来切断。
陛下捻了捻金杯,又道:“宁王,眼瞧着又是一年过去了,你却依旧未娶,这多少有些不好。既然你无意于薛家的小姐,朕倒是知悉几个别的千金小姐,个个都是知书懂画的娴淑姑娘,你不妨见一见她们?”
霍景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心底,很明白皇帝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