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静容语气淡了下来,道:“婚嫁之事,听从父母之命,没什么想不想的。”
霍源一理衣襟,露出笑容,讨好道:“薛大小姐,我大哥虽相貌生得好,但他却不大适合做个好夫君。他在战场上造了太多杀孽,性格冷酷刻板,丝毫不近人情。女人进了他的院子,迟早都会凋零。听在下一句劝,请大小姐还是莫要想着嫁给大哥了!”
语气有些荒唐,叫寻常人听了都觉得冒犯失礼,更何况是薛静容这般的深闺小姐。
薛静容退远一步,低声道:“二公子,你是宁王府的人,却对宁王殿下如此不敬,传出去了,未免叫人笑话。且这些事儿,不该轮到你我来提。”
霍源嬉皮笑脸,不以为意:“薛大小姐,你若与大哥相处多了,就会明白在下说的乃是实话!若是大小姐不嫌弃,倒不如嫁予在下,好过在大哥那儿独守空房。我虽不是宁王,但也勤快知趣,定能叫大小姐满意。”
酒意上涌,他嘴巴早就没了闸门,什么都乱讲。
薛静容闻言,又气又怒,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这霍源,瞧着便是个不中用的,竟还妄想娶自己为妻,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虽同在宁王府,可霍源和霍景,当真是天上地下,完全两类!
这样的他,还想娶自己?
她依旧保持着优雅身姿,脸色却没那么好了,只冷笑道:“二公子说笑了。静容都说了,婚嫁一事听凭父母之命,二公子若想提亲,请王妃去我祖父处便是。”
说罢,薛静容转身便走。
霍源脑袋转了一下,幻想一番母妃去薛阁老处求亲的场面,顿觉得极为兴奋。他看着薛静容的背影,望见她垂在大氅外的手掌,娇嫩雪白,不染春水,更觉得心底都被挠得发痒。
借着酒劲,霍源追了上去,醉醺醺地,便想去扯薛静容纤细的玉手:“大小姐,大小姐…好静容,你等等我……”
这副流氓登徒子的样子,着实吓到了薛静容。想她自幼生长在闺阁,见得都是翩翩君子、名门千金,几时见过这样的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