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重重的摔上,哐当巨响。
陈梦转头看向窗外,可算是不装了。
装了快两年,也是累。陈梦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就是个小混混,没什么学识没什么素质。
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陈梦踢掉拖鞋上床把脸埋在膝盖上。
深吸气,今天这个决定很冲动,并没有深思熟虑。很符合她过去的行事作风,又蠢又冲动。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非得把所有的一切撕开,撕的鲜血淋淋才甘心。
她也期待过,可实在得不到。
沈冰走后一直没有再出现,陈雅也消失了。陈梦原本的经济就非常困窘,即使被沈冰讨厌也没有出现更差的情况,反正已经光脚了。
大年三十晚上,原定的家庭餐没她的份儿。陈梦早早吃了晚饭,就让阿姨回家了。大过年的,她不能耽误人团聚。
她是一个人,可别人有家。
给琳琳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只好作罢,陈梦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昏暗的天空。热闹的鞭炮声远远传来,有些刺心。
陈梦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还有一年她在看守所里过的。孤寂不陌生,陈梦看不清外面,只有隐约的光点。
风吹着玻璃发出声响,天越来越沉。
走廊上有护士走路说笑的声音,他们留下值班的医生护士,剩余的都回家过年团聚了。
很长时间,陈梦拿着手机翻上面的电话号码,一遍遍的翻。
按到一个名字上面,陈梦咬了咬牙。
啪的把手机扣在窗台上,继续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