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开口:“王爷,您不是嫌弃那只猫不中用,办事不利,反而是今日的狗儿,颇为懂事吗?”
凌昭冷笑一声:“太能干了,就成了祸害。”
秦衍之暗自长叹了声。
这算什么事呢?
王爷在长华宫受了气,不舍得恨那个伤了他心的人,倒是迁怒到了狗身上,恨那只狗跑的太快,害他满心喜悦去了这一趟,却落个情场惨败。
凌昭的目光移到他身上,淡淡道:“本王分明说的是那侍卫不中用。”
秦衍之敛容正色道:“是属下糊涂,记差了。”
无论何时,凌昭的背脊都是挺的笔直的,平常他坐在轿子里,必定端端正正,此时却靠着轿中软枕,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还有,天气炎热,长华宫早中晚的冰盆,不可断。”
秦衍之惊愕地看过去。
凌昭脸上不带表情,冷淡道:“夜里太热,她若睡不着,定会胡思乱想。”
他又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心态。
这七年来,凌暄在江晚晴面前,都不知道是怎么抹黑他、挤兑他的,以至于江晚晴对他误解如此之深。
是了,凌暄心思深沉,手段卑鄙无耻,既然能横刀夺爱,为了得到江晚晴的心,他肯定会使尽诡计,花招百出,直到江晚晴和自己离心。
归根究底,全是凌暄当年趁人之危的错,此生此世,夺妻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