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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眸中温柔似水,耐心解释:“小时候,我三不五时的生一场病,各种各样的药用了不下百余种,尽是些苦涩难下咽的,因此我的口味挑剔,甜要极甜,咸也要极咸。”

江晚晴劝道:“这习惯不好,多糖多盐易得病。”

容定笑起来,细长的眼睛弯着,眼底的柔情更是能滴出水来:“多谢娘娘关怀。”

等到他退了出去,江晚晴斜靠在床榻上,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巧合吗?

自小体弱多病的人,难道都有这坏毛病?

上一个口味这么古怪,甜要极甜,咸要极咸的人……如今躺在永安殿的金棺里,早已过世多时。

文府。

大学士文和翰年初刚过六十大寿,为官数十年,历经三朝天子,先帝驾崩后,他一连哀哭几日,身穿孝服,只吃稀粥、喝白水,整个人干枯得像老了十岁。

他的夫人和孩儿们劝也劝过了,求也求过了,文和翰一概不听,他们便也无计可施,只能跟在老爷身边哭泣。

这一晚,文和翰把大儿子单独叫进了书房。

文有孝看着父亲瘦得凹下去的双颊,忧愁不已,忍不住苦劝:“父亲,先帝驾崩,皇上年幼,正需要您的扶持,您便是顾念着皇上,也不能累坏了身子!您想想,若是没了您这一派的支持,皇上可就任由摄政王发落了!摄政王早有不臣之心,皇上落在他手里,怎会有好下场?”

文和翰长叹一声,疲倦道:“先帝一世英明,若非他多病缠身,早早离世,将来必成一代明君,千古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