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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制止:“别说了。这事你跟谁都不准提起,知道吗?”

喜冬应道:“奴婢知道,奴婢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晚晴笑了笑,轻轻点她发烫的额头:“鬼机灵。”

喜冬咳嗽一声,低低道:“姑娘把伞给我吧。”

江晚晴淡淡答道:“快到了给你,省的你打喷嚏,不看路。”

……

那两人渐渐走远了。

斜风细雨,落在水面上便是一圈圈的涟漪,池中莲花开的正好,而那远去的姑娘,有着人比花娇的好颜色。

世人爱她美貌才情,爱她柔弱又高贵,正如水中芙蓉。

唯独他,只看见了她和婢女一道走在雨中时,那倾斜了的竹骨伞,她一侧的肩膀被雨打湿,那背影带着遗世而独立的清傲。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少女和这苍茫世间,竟是格格不入的。

他低头,视线无意中落在脚尖,那里沾染了一点污黑的血渍,他的目光渐渐深沉,逐渐失去温度。

江晚晴和七弟,对他来说,亦是如此。

他们年轻而飞扬的神采,一言一语的嬉笑怒骂,都是那么鲜活,那么浓墨重彩,可他……他生而活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自他懂事起,就学着怎么杀人不见血,怎么算计人心,驱使他人为自己所用。

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容定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见江晚晴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眉头,容色苍白如雪,不禁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拂去她脸上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