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对平南王世子行了一礼,急忙跟上主子离去。
平南王世子也不在意,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缓缓道:“双寿,听晋阳一说,我倒有兴趣,见一见那位江南来的公主了。”
双寿眼皮都不掀一下:“爷,当年燕王殿下顶多揍你一顿,现在他成了皇帝,能做的可就多了。”
平南王世子慢慢摇着扇子,悠哉悠哉:“若他只有这点气度,这点脑子,那我何必替他卖命,等回了南地,选个好日子,趁早改旗易帜算了。”
双寿知道附近没人,但还是左右看了看,道:“世子爷,您这话叫老王爷听去,您的一双腿,真别想要了。”
平南王世子唰的摇开折扇,望着上面的泼墨山峦,慢声道:“父王一生铭记忠君报国四字,可忠的若非明君,而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草包,岂非害人?多少前车之鉴,血泪教训呀。”
双寿叹气:“是不是草包,小的不知,但至少能打的您像个草——”
平南王世子一眼扫过来。
双寿立刻噤声,目不斜视站的笔直。
次日一早,天还微亮,平南王世子就随父亲一起进宫。
马车颠簸不停,平南王世子困得直打瞌睡,撩起车帘看了眼,见街上也才稀稀疏疏几个行人,又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父亲,说道:“父王,你可知五妹上次进宫,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替我求了一门亲事。”
平南王两眼睁大,双手一拍大腿,使出独门绝学狮吼功:“什么?!”
世子每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堵住耳朵,只觉得他这一声吼,马车都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