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抬头:“哟,秦大人安好。”
秦衍之笑了笑,问道:“不知王公公为何事发愁?”
王充迟疑, 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不瞒您说, 刚进宫那会,奴才认了一名岁数大的太监当义父,最近他从老家回京, 我少不得请他喝两杯, 他喝醉了, 说起一件怪事……奴才正愁该不该告诉皇上。”
秦衍之想了想,又问:“那太监叫什么?”
王充回答:“姓程,程公公。”
秦衍之点了点头:“有印象,当年好像是在东宫的?”
王充颔首:“就是他,先帝登基后,义父曾是御前大太监,按理说,他的话是能作准的。”他又搓了搓手,眉头紧锁:“可他说的这事,着实古怪,简直不可思议。”
秦衍之看了看他:“王公公方便透露么?”
王充苦笑:“秦大人,瞧您说的,您是谁呀?皇上一向最信任您和张先生,奴才怎会信不过您呢?”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沉默了会,组织起语言,才道:“宛儿姑娘几次拒绝皇上,起因是自觉身为先帝皇后,既然嫁过人,行过礼,便不能再生二心,这事,秦大人一定知道。”
秦衍之道:“是。”
王充皱紧眉,纠结地看着对方:“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秦衍之奇道:“这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先皇后的名分,还能有假?”
王充摆摆手:“不,不,秦大人,奴才绝不是这意思。只是关于行礼那一块,可能有误会。”
他似是觉得难以启齿,又压低了声音:“奴才怀疑,宛儿姑娘当时年轻,又是大家闺秀,她……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