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又喂他喝了小半碗药汤,这才正经道:“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如今你我的境况身不由己,以后彼此照应,这辈子你……你这样,我们可以当朋友。”
容定怔了怔,似乎觉得这词新鲜:“朋友?”又见江晚晴眼眸清亮,前阵子她颓靡了好些天,近来莫名的高兴起来,当真古怪,他虽不知其中内情,此时却也笑了笑,极为宠溺:“好。你想当朋友,现在就是朋友。”
江晚晴松了口气,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容定又添上一句:“将来还是夫妻。”
江晚晴半天说不出话,瞥了眼他被子掩盖下的身体,嘀咕了句:“怎么想的,竟然比我还热爱作死……”
又过了两天,终于到了贵女进宫之日。
江晚晴天没亮就起了,坐在梳妆镜前。
平时总是素衣淡妆,薄施脂粉,今天难得盛装打扮,眉心一点梅花形状的花钿,发髻上簪了今晨新摘下的花。
镜中女子巧笑嫣然,当真人比花娇。
江晚晴一边练习许久没流露过的欢喜笑容,一边不停默念:“同一张脸,同一张脸,同一张脸……”
嗯,是标准的女配脸了。
宝儿见她郁郁寡欢了几天,总算振作起来,高兴的不得了:“姑娘可真好看,定能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江晚晴笑了笑:“她们先要见过太后,我不宜出面,不站在一起,有什么好比的。”
宝儿咦了声,奇道:“那姑娘打扮的这么隆重,为的什么?”
江晚晴拿起一支发簪,在发间比了比:“……万一呢。”
太阳升起,天空放晴。
到了早朝结束的时辰,这万一就成真了。
凌昭下朝后就过来了,先去见过太后,然后来西殿,尚未走到内殿,忽见江晚晴倚门而立,就像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