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女儿看着身子好,却是内里虚,全靠着家里一天三顿的补品养着,养在宫中岂不是给娘娘添麻烦?”镇远侯夫人说道。
“本宫也不忍心夺人所爱,寂寞无聊时时常召各府的姑娘,进宫来说说话也就罢了。”冯皇后本来也没想过养亲贵之女这事会顺利,本朝外戚禁止干政,太子妃之位看起来显贵,对于像是吴家、镇远侯这样的家庭来讲,却是要放弃已经掌握的政权或者是军权,更何况如今……冯皇后暗地里皱了皱眉,各家的心思都难猜得很,更不用说来自冯家这边的压力,是希望冯思宁为太子妃,让冯家的尊荣流传下去。
吴怡是从刘氏口中知道这件事的,她想到的却是高僧曾言道吴玫将来贵不可言——“圣上会让冯家再出一位太子妃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玫丫头进宫,做太子妃也好,做皇后也好,都是战战兢兢如覆薄冰。”刘氏说道。
“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关于太子众人得到的都是模糊的印象,圣上将太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只有数位大儒教授太子学业,公开说都说太子天纵英才之类的,背后说的却是太子资质平平,可是这管理国家不是做学问考试,学业不好,并不代表太子不会管理国家。
“听你姨母说,是个守礼的老实孩子,人也宽厚。”刘氏说道。
“做太子的,只要不犯错就好,守礼、老实,宽厚未必是缺点。”吴怡说道。
刘氏笑了,“你啊,成了亲以后倒是比过去有见识主意了,万事少操心,平安生下孩子最是要紧。”
“我再操心也不过是隔靴骚痒,太太您才是真操心。”长女守了寡,长子去了福建,吴家现在前途暖昧不明,刘氏的心怕是要操碎了。
“这儿女小的时候盼着儿女长大,你父亲在扬州的时候盼着回京,如今想来,倒是在扬州、山东外放时,最是自在。”刘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