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怡从来没有发现,沉思齐竟然是这样鲜活特殊的男人。
京城里的人,记性好,忘性也大,提起某某官员,街边卖豆腐脑的小摊贩都能说出子丑寅卯来,见过一次面再见一次就能称呼某某爷,有日子没见着您了,您好吧,您家里好吧……之类的。
说忘性大,就是无论多大的事,过不了多长时间,都能被更轰动的事给盖住了,再没人提起,芦花案这样的大案子,也不过是在茶馆酒肆停留了月余,就没人提起了,现在京里最时兴的话题是恪王爷貌似又忘了凤仙君,又捧上新戏子了,标志就是凤仙君不再鲜衣怒马招摇过市了。
又过了一个月,凤仙君又搭上了新的冤大头,就是忠慎侯府的冯寿山,两个人当街搂搂抱抱的都不算新鲜,新鲜的是有小二信誓旦旦地说听见两人躲在雅间里办那事,动静听着让人脸红。
吴柔听说这事,说了句这就叫原地满血复活,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冯家现在势力再大,也架不住猪一样的队友太多,冯寿山这样的就应该远远的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结果又没管住,又出来了,京里人不议论了,他们还真当吴家、沈家、肖家,把他都给忘了?
“四爷,我跟您赌,三天之内冯寿山必死。”
“哦?”四皇子挑了挑眉,掂了掂怀里老儿子的份量,“胖了。”
“四爷,您赌不赌嘛。”
“你要赌什么?”
“三天之内冯寿山要是死了,户部的缺就是我二叔的了。”四皇子现在管着的就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