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吴先生,你爹替他说了话,他外放了七品的县令。”
“这倒是好事。”二丫头道,她眼珠子一转,“娘,我刚想起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我听人讲那县主的事在府里传得很广,娘和我不知道也就罢了,郡主素来耳目颇灵通,为何也不知情?她与县主应是亲戚吧?”
“远亲,我与你父亲缕了缕,晋王一脉与县主家隔了几辈人了,不过……你爹与你倒想到一处去了,他说怎么我闺女都知道了,郡主却不知道。”叶氏笑了笑。
“娘,我爹呢?”
“你爹进宫去了,让皇上留下喝酒了,说是晚上可能在宫里留宿。”
“皇上宫里那么多人,喝酒倒要拉着我爹。”若不是自家老爹直得不能再直,二丫真要联想些什么。
“大姑娘来了。”丫鬟提高了声音通报。
云凤今天穿了件鹅黄绣绿枝粉桃的褙子,浅粉的裙子,头发梳成小倭堕髻,插戴了一根羊脂玉的凤头钗,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站在那里像水葱似的,已然有了少女的模样。
二丫头不自觉地收了小女儿态,站起身来迎接,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说一句话却让人马上想起了“规矩”。
“给娘请安。”云凤福了一福身,瞧了瞧妹妹,“妹妹今个儿真是变样了。”
“娘送了个梳头娘子给我,头梳得好,姐姐要不要试试?”
“我不缺梳头的。”云凤眼睛略一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个会梳头的也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