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道一愣,他常说自己与太子和晋王有师徒之谊,可是见到良弓县主,一未曾问太子病情,二未曾问太子伤情,三未曾问帝后如何,只顾着说自己的事,让县主如何想?他来求见县主,无非是江淮越查越深入,他已经能感觉到刀马上就要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想要死中求生,求一条生路,没想到……
“这样吧,您的意思呢,我会写信回京与皇上说一声,成与不成,都看您的造化,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怕也……只能如此了。”
“若是……若是……”吴兴道咬了咬牙,不得不把留着的底牌摊出来说,良弓县主如何他不晓得,雷家如日中天,如同□□第二家,说一句话总能保住他的身家性命,他还不想死,他新娶的妻子不过二十五,两个幼子最大的才六岁啊,“若是下官手里有太子和首辅袁宏谅、史侯世子史琰联络官员和江南士子定计乱江南的证据呢?”
“什么?”云雀一愣,这里还有袁宏谅的事?是了,若无袁宏谅,太子怎么能将江南一众官员尽数安排成蠢又坏的蠢材。她向后靠座,“不瞒大人说,太子不是病重,是被软禁,你说的事,要紧也不要紧,皇上想知道的是锦衣卫和谛听司的内情。”
“软……软……”吴兴道这才想到,太子的“病”和晋王的重伤之间怕有什么关联……“锦衣卫……锦衣卫副总指挥使郑春秋出身江南郑家,对陛下不满!”
“还有呢?”
“谛听司……谛听司里面有两位阁老投靠了太子。”
“你说的这些都是风闻言事,可有证据?”
“下官去江南述职,袁宏谅几次宴请下官,其中一次是在一处私家园子,下官见着了几个人……”接着他说出了几个人名,“他让我认得这些人,就是让我安心替太子办事……”谁知太子竟然这么急啊,对晋王下手惹怒了陛下……
“口说无凭啊。”
“您……您只要抓了袁宏谅,定有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