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孟小小说了些什么?”他问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游女史。
“奴婢被太子的人请了出去,并不在场,毫不知情。”
“那她又是如何自尽的?可是有人授意你……”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才人这里只有奴婢一人伺候, 奴婢分身乏术,才人趁着奴婢去解手的工夫……就吞了金了……”
“朕不是早就说过,她身上不能留任何可以自尽的东西吗?”
“皇上!皇上您忘了吗?当初孟才人说她的戒指是皇上您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戒在人在, 您也应了她留下戒指……”
乔承志一愣,他这才注意到孟小小食指处比别的地方白上许多的戒指痕迹,那戒指——当年他身无长物,送给孟小小的戒指是他用第一次立功得的赏金,找了金匠打的,那金匠不过是偏远小镇里的普通手艺人,他画的图样是经典的花瓣图案,却被那人打成了四不像,孟小小拿到戒指却开心得很,立刻摘了手上的珍珠戒指,换了那个戒指……
后来年长日久,孟小小也比年轻的时候略丰盈了些,戒指拿不下来了……他低头摸了摸孟小小的手……她瘦了……瘦得皮毛骨……难怪轻易就将戒指摘了下来,吞了下去……
乔承志胸口一阵的闷疼,人就是这样,身边的人未死时,看见的是她的坏,真的去了,又想到了她的好……
“厚葬吧。”他将随身的帕子盖到了孟小小的脸上。
“是依着才人……还是皇贵妃……”
“就依着嫔的葬仪葬了吧,跟闻皇后葬在一处,离我的陵寝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