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叽里呱啦开始讲述。
“我家三代都是警察。从小,我就想像父辈们那样,长大当警察抓坏人。我念的警校,学了武术,付出很多努力。可长大以后我才发现,父辈们不愿我走上跟他们一样的路。”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女孩。”吕静眸色中闪过一丝绝望,还有一丝倔强。
“他们说,做警察本来就危险,女性体弱,更不安全。如果我想做警察,可以做文职,这样也算为社会安稳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是,我不怕危险。我辛辛苦苦练武二十年,不是为了有一天,用捶沙包的手去给人开罚单!女孩又怎么样?局里的男同胞照样打不过我!”
“然而,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办法说服家里人。”吕静面露无奈,“他们坚称,女孩找个文职好,以后嫁人也有优势。能做交警出外勤,已经是我拼命争取的结果了。”
“他们不知道,如果未来找的婆家不同意我做这些事,我宁可不嫁人,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辈子。”
石凯插了句嘴,“目前国内普遍的看法的确是这样。女孩认真读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找户好人家嫁了,安安心心生孩子,教养孩子。”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吕静叹气,“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很羡慕国外。周围的人观念开放,认同为了自己的梦想放弃其他的做法。不过在国内,等我年纪再大一些,大概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以不理解,但会尊重别人的选择,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国内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起码还要二三十年。”石凯客观分析道,然后狐疑地凝视吕静,“你该不会想让我算,二三十年以后,你能不能实现梦想吧?”
其实要算什么,顾客通常都会主动告诉她。
但今天偏偏遇上个不着调的,说了一通话,挺像是在诉苦,就是久久不入正题。
“不。”吕静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我想请你算一卦,看看还有谁犯了罪,没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