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看破却不说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安安稳稳在安置房里住着。
有人回家看他,他很高兴,没人回家,他就一个人找点乐子玩。一会儿跟同村子拆迁的几个老人一起搓麻将,不玩钱,光是图个乐,一会儿学个太极,一会儿又跟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小日子过的极为舒坦。
另外,因为呆在小镇上,身子骨硬朗,安伯每年开销极少。再加上他的养老保险会按月给钱,银行存款有不少利息,一般每个月都有结余。
偶尔,儿子们回家会“顺便”向安伯诉个苦,说外面物价高,日子如何如何难熬,小孩都快吃不起肉了。实际上,就是婉转地向安伯借钱。
不过安伯回回都装听不懂,反而趁机斥责儿子,外面那么不好,干嘛非得呆在外面?回来不行么!小地方收入是低,可消费也低,花不了什么钱,哪里比外面差了?
每次安伯这么一说,儿子们就会乖乖闭上嘴,绝口不提差钱的事。
第四个视频。
安伯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点没受罪。
走之前,他留了遗嘱,把财产分割的很清楚。他还自己准备好了棺材,买好了墓地,以及足够办丧事的费用。剩余的钱三个儿子平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待遇。
因为谁都没占到便宜,谁也没吃亏,老人走后,三个儿子的关系反倒融洽起来,过年偶尔相互走动走动。
看完所有视频,石凯失笑,“都说人老成精,果然不假。安伯心里清楚得很,处理得也好,一点不用旁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