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察觉到不对的人是枯骨。
这要从苏砚连续不接他的语音电话、不回消息说起,他甚至又跑了一趟苏砚的家,无人回应后,紧接着便是轰炸电话,在某个午后,终于把苏砚这条埋在冰层下假寐的鱼炸了出来。
“我出去旅了个游,”苏砚从那堆眼花缭乱的语音信息中挑了一个问题回答,“中途手机掉了,重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说,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枯骨听见她声音平缓,语气一如既往的俏皮,但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没有多问,只说:“那你好好休息。”
苏砚倚靠在医院刷得白|粉粉的墙上,闻着那由消毒水的味道堆砌起来的空气,听见这话差点窒息到落泪,然而她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师兄。”苏砚喊道。
“我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
枯骨脑子转了半圈,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自己的明教号,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一个月后。”
他运气不太行,转服进cd,在徐大头那服呆了整整四个月,转眼大三暑假只剩一个月了。
苏砚自言自语的:“那我应该可以等到。”
“什么?”
“没什么,”苏砚故作轻松地问,“晚上竞技场吗,带你彩笔小气纯飞。”
“就不了吧,你旅游才回来,今天好好休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