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脚下跟踩着云朵似的飘回座位,一下子趴在赌桌上,眼睛几乎快没焦距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就要输掉时,她又跟一滩烂泥似的爬起来,够了一杯酒抿了口。
裴宿被那一趴一起牵动了下,蹙眉死死盯着她的背影,不知她缘何做到这种地步,难不成当真是将他当朋友?但这场酒局汇聚着无数污秽肮脏,闻镜又如何成为特殊的?
说到底,她也跟华星是一类人。
所以这场赌局,无论谁赢,结局都一样——成为他操控的傀儡。
就在这时,华星将将喝了半杯酒,视线涣散手中酒杯“砰”的砸在赌桌上,她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在场客人惊了一瞬,又齐刷刷望向起身几乎站不稳的闻镜,就见她高兴举手欢呼,眼睛几乎都要闭上了道:“我赢了!”
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就连裴宿都感到意外,完全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耳边尽皆是小声的交流声,多有不敢置信之意。
“华总竟然输了?千杯不醉输了?”
“还是输在个小女娃手里,这”
“你还别说,她喝的是比华总慢,可耐不住持久,华总就是喝太快了!”
“现在小女孩酒量都这么厉害么?”
“我看,她也快醉倒了。”
闻镜垂着头静默了几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她抬头时眼睛染着几分醉意,可却比方才清醒得多,勾唇轻笑环视四周,颇为玩世不恭道:“谁说,我快醉倒了?”
众人见她露出的笑意,突然有种被小恶魔耍了的感觉。
闻镜双手撑着赌桌,笑眯眯冲众人道:“今天玩儿得很高兴,我叫闻镜,闻松是我爸。”
全场又是哗然。
谁不知道帝国建造大师闻松,他不仅仅代表着建造业标杆,也代表着财富。尽管如此,上流社会的人也总爱揪着闻松亲女是个十足纨绔“惋惜”,且早不知将闻镜给渲染成怎样的不学无术的草包。但当下瞧着她为个oga喝倒了这么多人,竟觉得合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