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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她过去所想得那般简单。

那些医生一下子慌了,忙让司机将车开进帝国第三医院。

闻镜扔掉镊子,将人质给扔到对面去,掏出手机给费延打电话。

能跟闻松交好的费延是帝国第三医院的院长,在脑科研究上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

费延与闻松年龄相仿,为人宽厚从容,对医学拥有无比伦比的热情,以至于沉溺研究而久久没伴侣单身至今。新闻爆出费延是连环杀人案凶手时,不少人不敢置信,可证据确凿,尽皆认为他是为研究ao腺体对神经的影响希望能研制出新型抑制剂,从而疯狂摘取腺体。

彼时,闻镜也震惊许久,去监狱见费延时,费延那时嘴里只念叨着“腺体”,精神出现了问题。

现在,她也顾不得避讳他。

电话一通,那边传来和蔼又略显愕然的声音:“闻丫头?”

“费叔叔,你快救救我爸爸,他心脏病突发,我现在带着人来第三医院,你能不能立马帮我安排专家会诊,做手术?”闻镜开门见山,尽量将事情描述清楚。

可她太着急了,声音太带着颤意。

费延一惊,镇定道:“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后,闻镜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蹲在担架旁抓着闻松的手手指微微颤着,咬着牙强装镇定道:“爸爸别怕,费延叔叔会救你的,你撑一撑。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说了以后我都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不多时抵达第三医院,一开车门就有费延安排的医护人员冲过来接收了闻松,闻镜跟着推着车朝医院里跑去。

闻松被推进急诊室,闻镜被医生拦在外面,她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滑坐在地上,呼吸都变得凝固焦灼,每一下都像在切割着她的心脏,咬着唇抬手揩了揩眼睛里冒出来的液体,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回不一样的,我没气他,没气他。”

几分钟后,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抬眼就见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急朝这边跑了过来,朝急诊室里望了眼忙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