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镜见他脸上写满不高兴,又拿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盯着她,顿时让她无端端生出一股子心虚,“那那就算了,我还是拿我的衣服给他凑合一下,一会儿出去借。”
“你”裴宿又被气到了,咬了咬唇道:“你宁愿跟别人借都不愿跟我借?”
穿alha的衣服?那棠稚身上岂不是全身都是闻镜的柑橘味道?
闻镜懵懵的:“不是你说不借的么?”
裴宿咬着牙深深看了他好几眼,转身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衣服塞给她,硬邦邦道:“老大说借,我当然借。”
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闻镜送完衣服出来见裴宿坐在桌边涂药,见他右手手背上划拉出一条口子,红艳艳的血液渗透出来,他左手笨拙用勉强涂着药,唇边“嘶嘶”吸着冷气,痛得像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伤的?”闻镜微微蹙眉忙走过拿过他手上的棉签,有点着急拉过他的右手吹了吹。
早知道先给裴宿检查检查的。
“疼”裴宿皱着脸咬着唇,痛苦道:“你、你轻点。”
他抿了抿唇道:“倪欢打虫族的时候,砍断触须,那个触须砸过来我没来得及躲,就划伤了。”
痛成这样?
oga是不是太较弱了?这不是条小伤口么?
闻镜突然觉得照顾oga好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得处处小心保护着,她又小心卸了几分力道吹了几下伤口,也不敢贸贸然就上药,起身从柜子里找酒精纱布。
这些,是程伯临行前替她准备的。
“疼”裴宿以为她无动于衷又轻轻唤了一声,活像是多痛苦似的。
要是能像棠稚掉眼泪就好了,可偏偏他这辈子没哭过几次,掐大腿酝酿了半晌也只让眼眶显得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