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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会抬头么?”闻镜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出来时还见那小女佣跪在地上,双手拖着托盘维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这让她感到深刻不适。

“维泽大人说,只有这样侍奉才能表达最崇高的敬意,我们不能直视神。”

“神?谁是神?”

“维泽大人。”

闻镜凝眉望着她头顶半晌,盘膝坐下尽量跟她平齐问:“那如果我让你看我呢?”

“我们不能直视神,我们是神的信徒,我们将永远忠诚于神。”小女佣像没感情的机器般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却又忍不住轻轻颤了颤,显然她以前遇到过不少这种情况,生怕被分为不虔诚信徒那一类。

闻镜扣着她的下巴,谁料那小女佣吓得朝后退去,眼泪一下子簌簌掉下来,一个劲儿拿额头撞地面“咚咚咚”磕头道:“小姐,您别生气,我不能直视您,会被罚的”

“罚?”

“就是”小女佣抿了抿唇,哽咽道:“会被扔去军队,做、做军妓。”

闻镜薄唇抿了抿,缓缓站起身来朝窗户边走去,目光悠远望着外面冷冰冰持枪巡逻的卫队,望着一列列走在走廊上鞠躬低头像驼背一样端着托盘前行的女佣,缓缓道:“这里,可真让呆不下去。”

她转身就朝隔壁棠稚屋子走去,一进门就见棠稚穿好衣服传来,见了她松快笑了笑,闻镜没等他说话将左右的婢女们打发走,关好门确定屋子里没监控后眉眼凝重道:“那天,谢眠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棠稚揪着衣摆,笑意退散后目光躲闪,垂眼盯着脚尖紧张道:“没、没什么。”

“她临时标记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了。”闻镜抿了抿唇,沉吟了下见他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模样问:“你不是自愿的。”

棠稚拨浪鼓般摇头,又有些委屈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那天发情期突然来了,我让她找你帮我,可她竟然给说自己来给我临时标记,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