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却是无法抵挡住,整个人蜷缩起来。
突然,一声温柔的呼唤破空而来,幻化成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身体中。
她睁开眼,使出全力拼命挣扎,终于冲破喉咙的封印,叫喊出来。
……
“啊——!”沈熙纯睁开眼,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
头发凌乱地黏在一起,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才醒过来,她的思维仍然停留在梦境里。心口剧烈跳动着,不断起伏。
“醒了。”舒韵芝端着水杯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药。
她是路过公寓进来看看的,没想到看到沈熙纯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嘴里念着不知道什么话,似乎在做噩梦。
一张脸没有血色,唇瓣发干,很是苍白。
听到这个声音,沈熙纯下意识往被窝里缩。看清楚舒韵芝的脸后,她张开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在撕裂,生疼生疼。
“呜呜呜。”她干脆不发音了,抱住舒韵芝一个劲呜呜呜。
像是找到了亲人的小兽,终于有了依靠,呜的那叫一个凄怆,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怎么回事?”舒韵芝放下水杯和药,在床沿坐下,“吃霸王餐被乱棍打出来了还是坑蒙拐骗被追杀了?”
怎么可能。
沈熙纯抬起头,幽幽地盯着她:我这么美丽善良规规矩矩,怎么会去做那些事。
“看来没烧坏脑子。”
舒韵芝拿起药盒扣出一片药,连水杯一起递过去:“把药吃了。”
沈熙纯:???
“你发烧了。”舒韵芝解释道。
沈熙纯恍然大悟,接了过来。
她说她咋那么不舒服,原来是发烧了。
服下药,她又捧着水杯又喝了几口润润嗓子。感觉喉咙好了一丢丢,试着开口发音:“啊……”
喉咙不是很痛,沈熙纯酝酿一遍,开始卖惨:“你个……没良心的……终于知道……来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好惨的……”
缓慢的语速,配着可怜兮兮的病态,真像是那么回事。
舒韵芝一眼看破,给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没了?
就这么一句?
演技不够嘴巴来凑,沈熙纯咬住唇,吸着鼻子一抽一抽起来:“今年的冬天好冷……但是我舍不得开空调……还买不起热水袋……”
舒韵芝静静看着她表演。
沈熙纯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不忘表忠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好好爱护……等复出了……我,我怎么帮你赚钱。”
“我看你是财迷心窍,死性不改。”舒韵芝对准脑壳就是重重一戳。
*
话虽如此,舒韵芝叫人送了药和一些补品过来。
沈熙纯把梦境忘光光,和Ada姐请假休息在家,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泡了杯热乎乎的糖水,倒腾闲鱼上面卖的东西。
卖了这么多天,上面的东西清空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件卖不卖无所谓。
比较麻烦的是,有个客户留言说东西碎了不满意,要退货。
退货不是不可以,可明明发货的时候东西是完整的,收到后碎了,能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