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道:“不敢吗?”
于是程野走过去, 尖锐的刺刺进他皮肤,扎进血管和内脏, 新鲜的血液马上涌出来。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把女人拥入怀中。
他低头咬在她锁骨上,白皙的皮肤留下一连串印记。
她仍旧看着他笑, 眸光里含了嘲笑。
程野不喜欢那个表情,于是发狠咬的她皱眉,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颈环上,继而用力收紧环扣。
他想,如果她还想着离开,那就把她关在自己身边好了。
绑上绳索关进笼子。
任由她挣扎。
可她会哭,
她会失望。
程野猛地松了手,周身疼痛感一瞬间袭来,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出租屋里。
他很少在这儿留宿,地上落了灰,床铺也干净得很,什么也没有。
没有血,也没有周窈。
他突然想起周窈那句话来,她厉声质问他知道什么是家吗。
他不知道。
有一次放学回家,他看见程小楼带了个男人回去,问了一句那是我爸爸吗。
程小楼说不是,她说他没有爸爸。
程野疑惑,反问说那你为什么带这个人回家。
她说这不是家,
程小楼说:“程野,你不需要家。”
是的,
他不需要家,也不需要父亲和母亲。
上次在南川,周窈说的话他其实不太理解,血缘那种东西,究竟有什么好珍惜的。
他只是看不得她流眼泪,他会心疼。
可是周窈说想和他认认真真过下去,那是第一次,他突然想给周窈一个家。
一个她期待的家。
可是总不能再这么逼她,
那就让她自己做选择好了。
—
程野今天也不在酒吧,周窈没给他发消息,甚至没问裴朗他是不是请假了。程野也没联系她。
只是他仍旧在吧台放了一盒炒饭让裴朗代为转交,周窈没打开,心情有些微妙。
感觉好像两个人之间隔了一道墙,谁也不愿意推开,各怀鬼胎。
周窈唱完歌,接到了罗晓天的电话,那头声音咋咋呼呼的:“我车停在酒吧街门口呢,你快过来。”
周窈疑惑,问道:“什么事儿?”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
罗晓天“嘟”一下子挂了电话,周窈拎着包往外走,快到才发现自己忘拿了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