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稳健地步伐走地飞快,无论周围厮杀成什么样子。似乎都无法阻挡他前进脚步。陶曼前一秒还想着这家伙怎么站的笔直都没有被乱飞的子弹打死。然而后一秒就想起来现在被他拎在手里的自己没有资格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比起这个男人,挣脱不掉的她才是个移动的活靶子。

“轰隆——”整个人气流被掀飞的时候,陶曼短短时间之内积压在心里的恐惧跟紧张似乎瞬间都趋于平静了。

果然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她这种普通人都是最先领盒饭的。说不出什么感想,只是突然觉得挣扎那么久都逃不过去那就这样吧。

只是状况总是出人意料。被炮弹气流掀飞地不光是她,连同提着她的高大男人一起。只是比起她的无力妥协,战场经验丰富的男人似乎见惯这种场面。

陶曼整个人在混乱中等死的时候,被对方重新抱起来。然后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再回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抱着她稳稳站在地面上。

谁能在被炮弹,气流先飞的时候稳稳落地?

至少在陶曼看过的电视剧里,被炮弹炸飞的要么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要么尸骨无存。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比起思考为什么,心中优先浮现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她还没有彻底摆脱眼前这个战场。

纷飞的子弹,两边冲杀在前面的军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血红血红的颜色那股惨烈劲让至身其中的陶曼胆寒。

她该说自己运气还算不错吗?至少没有还没有被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一枪轰掉半截身子。想笑,嘴角却翘不起来。想吐,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空空的肠胃即使翻涌也没什么东西让她吐去,那抽搐的滋味实在是很煎熬。视线看到哪里都是血红血红陶曼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看那些血腥的东西。

然而当她抬手试图捂住耳朵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世界似乎在眼帘闭上的同时全部被隔绝起来。眼睛闭上了,还没捂上耳朵。

没有声音。

陶曼惊愕地睁开双眼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视线里人在移动炮火纷飞,但是耳朵里面却听不到那些整耳欲聋的声音。

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像是有种奇怪的音波占据她的听觉。让眼睛里看到一切都变得疏远陌生甚至有些不真实。

她的耳朵?怎么会?这不可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没道理?努力拍打自己耳朵直到肩膀被人抓着大力摇晃陶曼迟钝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