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三枪, 卡洛斯毫不意外发出一身惨叫。刚刚还俊秀完好男人,左腿就被人开了三个血窟窿。

“便宜你了。”能忍得住他就不是殷染。

金色眼睛独眼, 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笑的无比嚣张的‘斯年’。殷染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骨节绷的咔咔作响。

这事没完!

温暖的房间。

柔软毛毯裹着身上带不来一丝温热。陶曼紧紧抱着自己,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嗓子都哑了。外头的雨下大耳,她的黑发一缕一缕的。身上翠绿的缎面裙摆也粘的满是泥。

她在自己行馆里,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 差点被人拖走。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殷染还手把手交过她怎么拿起武器保护自己。

这一次,她身无长物。唯一温蒂还被人偷袭掏出核心。温蒂就是她最后的依仗,没了温蒂。陶曼发现她根本就是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她不应该质疑温蒂昨天反应。不应该因为赶莫德走。

如果不是因为她放松警惕。她很可能就不用面对这次的袭击。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男女的差异只在体力上。然而这一次,那个叫‘斯年’的男人。他会催眠,他声音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都像是有魔力一样。

她动不了。

手脚动不了,腿也动不了。浑身上下,仿佛只有眼睛和意识在苦苦挣扎。这一次,浑身无法动弹,直面危险的恐惧,让她深刻的感觉到力量的落差。

如果,如果,当时她没有回复行动力。那么她可能机会被人掳走。面对不可知的危险或者贩卖到不知名的地方。

然后被控制,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