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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株呆呆傻傻的,眼神早已飘到了他身后。

解雪时半伏在榻上,黑发垂落了满颊,白璧似的脊背上,都是些掐揉出来的青紫色指印。他干呕得厉害,只是久未进食,腹中空无一物,只能呕出些混合着白精的涎水,亮晶晶地悬在下颌上。

下颌处的血迹,更是无限凄惨地淌到了胸前,乳头红肿,牙印密布,宛如哺乳的妇人。

他素来光风霁月,竟然会被折辱到这种地步!

赵株心中一震,脱口道:“太傅,快走!”

第47章

赵株话音未落,就见赵椟面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猛地扼住了他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跳。

赵椟虽然素来养尊处优,指节上却残留着骑射时磨出来的暗茧,年少时又背着人偷偷习武,腕力远强于同龄人。如今含恨出手,当即把赵株的喉骨捏得“咯噔”作响,瘦而尖的喉结狂乱抽动着,仿佛行将碎裂的青橄榄。

他冷笑道:“好弟弟,事到如今,你还要抢我的东西!”

他这妒恨由来已久,早已在心中溃脓,团团地钻出刺钩来,扎得他一刻不得安宁。早在太庙之前,赵株先他一步,握住了解雪时的手,他就已经尽失先机!解雪时的凝视和嘉许,解雪时的抚慰,解雪时三番五次的解剑襄助,没有一次是为了他。

他只是一条缩在赵株皮囊底下的可怜虫罢了。

甚至于他手中这把龙鳞刀,也是从解雪时处骗来的!

他想起来了。解雪时的生辰贺礼,从来都被赵株所独占。

十三岁生辰那年,赵株得到了一匹汗血宝马。而他却被剑鞘抽得两腮青肿,嘴里腥腥咸咸的都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