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失落,又恢复了小麻雀般的叽叽喳喳。
凯撒应了一声。
车内的灯没有开,他的头发如同干净的银。
萝拉老老实实地坐好,她裹紧毛毯,将自己的小包裹老老实实地抱在怀抱中。
她洗干净的脸上没有惊慌,也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与其说迷茫,更不如说是一种麻木。
一种被经手多次、在多个地方颠沛流离的麻木。
凯撒摘下手套。
他问:“你想吃什么?”
萝拉先是摇了摇头。
过了一阵,她又小声说:“……能给我一些干面包吗?”
凯撒不知道她在布什家的短短两天经历了什么。
两天前那个活泼快乐的小猪崽不见了,不再揪着他的衣服吵吵嚷嚷地要烤乳猪,而是这样卑微又谨慎地问,能不能给她一些干面包。
凯撒感到一些不舒服。
他告诉司机:“先去ristorante beofo。”
这是一家会员制的高档餐厅,只接待注册会员,一般情况下,需要提前三天预定。
凯撒让亚瑟打电话过去,轻而易举地订到单独的房间。
萝拉没有听前排亚瑟的声音,她趴在玻璃窗上,专注而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