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知道将会给这个种族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危害。
凯撒也清楚。
凯撒很好地瞒住了那些不安分的视线,他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病人的模样,自若地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工作,接受新闻的采访。
只有萝拉知道他衬衫下、浸着血的绷带是什么味道。
帝国之秋似乎格外短暂,冬季静悄悄降临大地。窗外的蔷薇花还没来得及彻底开放,就被寒冷的冰霜冻成干花,花瓣变成近乎枯萎的深紫,僵硬地立在枝头上。
萝拉在太阳出来后用剪刀剪了几支,插在玻璃花瓶中。
凯撒说:“阿斯蒂族人的确具备着花艺上的天赋。”
萝拉没有回头,她在仔细修建枯枝,纠正:“阁下,您这样也是一种’种族歧视’。不能够轻易地给一个种族下定义,即使这个形容词是褒义。”
凯撒合上书,他抬头看萝拉:“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萝拉转身,迷茫:“什么?”
“送你出国,”凯撒简单地说,“等安稳后,我再接你回来。”
萝拉转身,盯着凯撒:“五年吗?”
凯撒说:“我尽量缩短到四年。”
萝拉把插着枯萎蔷薇花朵的玻璃花瓶放在干净的胡桃木桌上,温暖的阳光为这些玫瑰蒙上一层柔软的轻纱,看起来就像它们还活着。
“是盟国,”凯撒说,“我承诺,每隔一月,去见你一次。”
萝拉没说话,她的心脏溢出一点莫名的失落,她想这应该是同样处于失去自由的考量。
她问:“我必须要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