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像一坨裹着巧克力外衣的狗屎啊。
见鲁宾院长喋喋不休的都是一些在基地里的纪律,素冬终于有些不耐烦:“所以我能回房间了吗?房间里有秩序手册,我看手册也是一样。”
鲁宾院长一愣,终于住了嘴。
这回他开始认真地打量素冬。头发乌沉,眸子黝黑,一张小脸素白而冷漠。这是个断掉一条手臂也没哼一声的战士。
终究是有点可惜的。
鲁宾院长点点头:“可以社交,但不能斗殴,以免损坏实验对象。回去将秩序手册多看几遍,把规矩记在心里。违规者,轻则取消社交权,重则加入死亡实验组。自己掂量。”
“明白。”素冬回答得简单明了。也不待鲁宾院长同意,已是自行向屋外走去。
秩序员迅速望向鲁宾院长,请他的示下。鲁宾院长却只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悦。
…
贝尔街区,街道一如即往地宽敞干净,一排排的独立屋一如即往地整洁明媚,每一个沿街花园里的鲜花绿树一如即往地鲜艳热烈。
只有莫离的心是灰色的。
他走进院子、又走进屋子,望见阳光照进窗户,在地上照出一窗的光亮,但屋子里除了这一窗光亮,别的什么都没有。
莫离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素冬没有回来。
他将自己埋进那张橙色的沙发,撑着额头,脑子一片空白。
这屋子何时这么冰冷过?不知道,他已经忆不起来了。他回忆里的家,是热闹的,有素冬的,不管是素冬把他摁在沙发上强行交构,还是一拳砸掉了沙发,还是和他在眼下这张沙发里嘻闹,那都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