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素冬岂会轻易认输,身为精英时她不知道什么叫认输,身为疯人时她更有超乎常人的好胜心和反制欲。
她强行将手腕用力一扭,右手已经不可思议地反转,纤长的小指狠狠地抠住越狱者的手背。借着这根小指的力量,她整个手掌终于反扣过来,滑溜地从越狱者的掌控中脱出。
“好身手!”越狱者一声赞叹,终于再不掩饰身形,双腿挟着风势,扫将过来。
素冬心里明镜似的。越狱者先前的那些作状,都是在试探她到底能不能夜视。这个狡猾的男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来到他身边的人。
如果素冬是假装自己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那越狱者第一次袭击她时,她就不会顺着风势往右边闪,因为越狱者本人其实在右边等着她。
现在越狱者终于确定素冬是在“盲打”,他不用再伪装,势必肆无忌惮地与素冬斗一场。
素冬腾身,已经避开了越狱者的扫腿。她脚尖在他腿上轻轻一点,人已经跃到他身后,并在空中一个转身,脚尖勾住了越狱者的脖子。
她曾经用这一招,直接扭断了对手的脖子。
但今天她的对手是越狱者。
越狱者竟然生生地将脖子挂在她脚尖上,并以脚尖为支点,身子翻腾过来,双拳直击素冬。
此时的素冬因为几次腾身,已接近了断崖的边缘。越狱者这一拳过来,素冬避无可避,只得强行再往后腾一尺。
她在赌。
她赌自己离断崖尚在一尺开外。
只要她能在断崖边稳住,她就有能力回击。
但是命运似乎在跟素冬开玩笑。她精确地腾后一尺,完美地避开了越狱者的拳头,但脚下却踏空了。
该死的,她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