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几个意思?”朱常珏压根不信。“她敢!虚张声势吧?”
“属下觉得……未必。说是两个时辰前一回府,魏小姐就派了她荆溪来的几个奴才出去了。门房问了,只说是办事。当时谁也没放心上。而刚刚那帮奴才回来了,还带了七八辆马车回来。”
“说清楚点。”
“这一问才知,先前魏小姐那几个奴才是去了王家。原来是去求助了。马车是来接魏小姐的。魏小姐院中传来,说是已经收好了行囊,正在装箱,这是要离开,打算先搬去王家了。”
朱常珏唇角抽搐,眉心急跳,两个拳头捏得咔咔响。
“王爷,王家这胆子也太大了。要不要咱们给点教训去?”
“你疯了!多少人盯着呢!王家动不得,连她几个奴才都动不得!魏虹今日一闹,理都在她那儿。她又没过门,咱们有什么理由扣押她一个良家女……”朱常珏一抽气。“还是个官家女!”
他的头顿时好痛。难缠!他几乎可以想象他略微一动后,明日朝堂的种种高压……
他原本午饭时对女宾席面的纷争还不以为然。
他当时想着,大不了让魏虹回府便“抱恙”上几个月,届时给出承诺,待其“病愈”再给名分。当然这病,极有可能是一辈子的。很简单就能处理,也不会妨碍他迎苏二进门……
可他后来才知不对劲。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猜到了他的想法。
魏虹被人鼓动着先下手为强了。
此刻倒好,几乎都知魏虹已经“病”了。还是不便让御医瞧的病。
阴差阳错,恰恰好坏了事。
窦氏被架在火上,不得不将魏虹揽回府中,并承诺魏虹没病,且很快活蹦乱跳。
如此一来,没辙的倒是自己了。
魏虹若“病”了,珏王府首当其冲。
魏虹若好好的,他又该如何处置这个烫手山芋?
朱常珏哼了一声。
他还想着先凉一凉魏虹,看来,又是行不通了。对他来说的头一条,就是不能让魏虹离开。
魏虹走出这个门,怕谁看都是被珏王府赶出去了。
那同样糟糕。
抛弃之名可怕,若是魏虹的“病”被人探究一番,更麻烦了。既是被下药,又还被伤害,届时给自己几张嘴都说不清……
更何况,她爹还有用……
朱常珏到魏虹院中时,只见魏虹正拖着两个大包袱,盯着金鱼般红肿的眼,一抽一抽将东西往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