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太危险了。能不出门还是不要出门。”
“既然危险,还是少生两个吧。”
“你休想!”
李纯咧嘴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想想办法,养养我的胃口,让我食髓知味,熬不住那十个月的等待……”他奸笑挺身,由着她又踢又打……
最近,程紫玉的烦恼也一个接着一个来了。
先是何氏终于抵达了荆溪。
何老夫人病了,原因是在船上吓到了。
何氏在信中没有多言,但蒋雨萱报平安的信里,还是将来龙去脉给程紫玉说了一遍。
原来她们的船在南行途中的某一晚,碰上了水匪。
蒋雨萱庆幸她们坐的是官船,说一帮黑衣水匪挥刀上船就要抢,后来被官兵吓住便退了,否则必定损失不小……
程紫玉直挠头。水匪?她有过耳闻,却从没碰上过这类人,所以并不了解。
“大周的水匪很猖獗吗?”她问李纯。
“总会有的。就和土匪一样,每朝每代,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民不聊生时,或多或少会有。水匪比山匪要更难抓难剿。
山匪有固定驻扎地和活动范围,不像水匪,往日里装成沙船货船,往码头或是航线中一隐,防不胜防。既可以随时换地方,也可以尾随目标和四处逃窜,因而抓捕的难度不小。一直在抓,一直也抓不尽。
但近年大周风调雨顺,赋税也不重,水匪之患并不严重,主要也就是几路老顽固势力。朝廷招安也不顺从,但好在他们近年实力大损,也不敢抢官船,已是日薄西山之势了。”
“嗯,那我娘她们运气还不错。”亏得坐的是官船啊……
程紫玉天天盼着,好不容易得到了何老夫人病愈的消息,那边何氏却又来了信。
说是回府后才发现,温柔那丫头咳疾很严重。三月的时候风寒未愈便开始忙着紫羿轩的出货,导致那咳嗽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
何氏回去后吓一跳,说温柔都瘦成了皮包骨,发着低烧,咳得连肺都要出来了。
何氏心疼,埋怨她不爱惜身体,可那丫头却表示一直有在吃药。紫羿轩没她不行……眼下,何氏已经勒令温柔回去休息了。
不过何氏找了大夫问病情,大夫却告诉她,病情拖沓了太久,想要根除有些难度,只能试着看能否缓解……
程紫玉一听就急了。
这是什么话?分明就是不会治的意思。
何氏也觉出了大夫言外之意,当即便找人去了金陵找名医。此外,何氏又让人把这些时日温柔吃过的药物和药方子都收集了一遍,一道给程紫玉送了来。
这都已七月中了,三月到现在,咳了四个多月,那该糟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