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是因为红玉吗?她自己生不出,所以逼你?”
“娘,我求您别再胡说了好吗?红玉没有生不出,她身子好着呢!”
“何思敬,你究竟是自欺欺人,还是故意欺骗你亲爹亲娘啊?”何母嚎啕大哭。“老爷,完了,完了啊!我就说嘛,红玉不合适,根本不合适。当日若不是娘执意……”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何父喝了一声。“回家吧!红玉若不愿意回,让她自个儿留在京城!她……”
“够了!舅舅!”
程紫玉怎么能让他继续往下说。说自己可以,但红玉却不能再叫他们继续刺激了。
这都是什么话?对自己敌意就罢了,对红玉又是做什么?他们还真有给儿子休妻之意不成?
“我姐适不适合表哥,表哥自己最清楚。我姐婚后对表哥一心一意,病重也将这家里打点得妥妥帖帖。都是一家人。你们对我有不满,我都可以解释,也不会生气,但请不要把情绪发泄在姐和表哥身上。”
“你都听到了。”何母哈了一声,“果然啊,这屋子不姓何,连个外人在偷听也没人来禀告一声。”她冲何思敬摇着头:“你这个家主,真是窝囊!”
大夫来了,又当着何父何母面确认了那胎。大夫给春萼包扎,而春萼提到的“昨日药碗”也被找到了。大夫一嗅,便确认是堕胎药无疑。
“紫玉,刚刚有几句话我说的的确不妥。关心则乱,是我太急了。但直话直说,这孩子必须保下!你那些心思赶紧收起来。这一点绝不会变!”何母斩钉截铁。
何父也冷静了下来,到底不想闹僵,口气也软了一二。
“我与你舅妈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这一胎。所以可见我二人心意。你们不用再徒劳了。”
何思敬一声冷笑。
“你们宁信别人也不信自己亲戚吗?”
“我们也不愿!但却不得不信!”
两位也不遮掩,直接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原来半个月前,何家大门被个狼狈的小丫鬟给敲响了。
那丫头风尘仆仆,一口京地口音,表示是京城而来,求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