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张银票被盗,所以觉得愧对家人,没法安置家人,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选择了自尽吧?”
“哎,他怎么见?自己又成了个废人,帮不了家人再成为累赘吗?老张一直也算是人上人了,他怎么受得了?”
“可他指证的这两位……至于拿他的银子吗?”
“这倒是。”
“有什么奇怪,找到了便顺走了呗。给你面前扔几个铜板,你就能不弯腰捡?”
“就是!王侧妃和那位不是老乡吗?家里都是做买卖的,商人不都是雁过拔毛?”
“那……这岂不是要逼死老张一家老小?三百多两呢,足够这一大家子过几十年了。”
“可不是,应该都指着这银子过活呢。太狠啦!”
谁都想起来了前两日张管事莫名其妙挨的那顿打。
当时的确郡主和王玥都来了他的住处,一行人在里边好长时间,还有人把守在了外边。
要说,老张那时人都还没回来,这屋子又一目了然,她们鬼鬼祟祟在这儿能做什么?聊天吗?老张所言只怕是真啊。
不少人还依稀记得,那天是郡主和王玥离开后,老张才被送了回来。
那之后,似乎就没人再见过老张,也没人再来过老张住处了。
要说,若有问题,若真失窃,那还真就和郡主王侧妃脱不开干系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郡主和王侧妃好好的,跑来这老张的下人房里做什么。
“怕是真的呢!”
有人手指墙角洞口。“王侧妃显然很讨厌老张,你们看那洞像不像狗洞?连饭都是从这么个洞口塞进来,不但是打老张的脸,骂他是狗,这还是在折磨老张呢!老张浑身是伤,从床上折腾到这洞口,得遭多少罪。这么活着,还真是憋屈,依老张的心气,怕早就有了死意吧?”
“你的意思是,王侧妃早就想逼死他了?”
事实,王玥命人给张管事的住处开了个洞来送饭本意上的确是有磋磨和折磨他的意思。
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张管事帮着朱常安管家多年,即便卸任,也难免对安王府有一定控制权。
那日程紫玉表示张管事与朱常安还有联络,王玥惊讶,她好不容易在府中得到权利获得了暂时的容身之处,她自然不能再让权利再被夺走或被削弱,至少在朱常安回来前不行。
她必须最大程度避免张某再与府中人等有接触,所以她勒令哪怕送饭送药也只能从洞口。
她哪里会想到,她的这一主张,此刻反而成了她迫害张管事的疑似罪名的有力证据之一。
围观众人越来越多,屋中的血书,故事和各种议论揣测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传播。
“诸位稍安勿躁,我还没读完呢!”刚刚那读血书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