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当时他们还报了官,周围邻居不少人也被惊醒,是板上钉钉的。米铺上下十几人都被打得半死,铺子还被砸了,目击证人足有几十人。
还说那个来收粮的主管一口京话,有恃无恐暗示自己尊贵,当时便有人猜测真正的主谋是朱常哲了。他主管赈灾,那么多粮,也就他能消化得了……
很快,还真就有好几家米粮店和附近民众都站出来,证实遭遇了同样之事。
朱常哲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各种言辞直指他四处收粮,将赈灾款贪下了。
善堂也出事了,有一家距离淮安不远的善堂,一夜之间数百难民全都上吐下泻,管事连夜跑路。后被查出是食物腐变导致。
帮工交代,所有食材采购都是管事负责,库房钥匙也在管事身上,后厨是管事家亲戚负责的,他们一概不知……
这一出,更让人不得不将这事与朱常哲和程紫玉的其他谣言联系起来。果然,他们一直在吞没善堂款项?
此外,连朱常哲在荆溪买了宅子那事也被证实了。一个多月之前发生,是朱常哲的心腹去办的。有证据……
“都是无稽之谈!”
程紫玉面前的奏折还没看完,她便已经忍不住地摇头。
“与我何干?我不承认!”
“知道郡主不会承认,可证据已经在收集了。就眼下看来,基本都是属实。”有一大人义愤填膺。
所以,这帮人之所以从程紫玉踏进御书房开始便横眉冷对的缘故就在这儿了,显然,怀疑她的人不少。被找到的“证据”不少,那么自然,被所谓的“证据”说服之人更是不少。
“而且,我们打听过了,郡主与哲王的确走的过近,最近还几次三番或通过文兰公主,或是通过自家亲信给哲王送信了吧?”
“是送过信,但那也只是为了我荆溪程家一管事看病想要求助哲王。”
“郡主此言牵强。一个奴才得病,需要劳烦您反反复复找一个外人帮忙?您好意思吗?而您找的人偏偏还是大周的王爷,这人情那奴才担得起?而哲王公务繁忙,若真会为个奴才不厌其烦与郡主往来,想来也是因为您二人之间的交情吧?”
“是,我与哲王确有些交情,但那也主要是因为我夫君和文兰公主的缘故。”
“仅此而已?”
“若不然呢?这位大人想逼我承认什么?我说没有!那些咬定我与哲王有往来的言论全都是无稽之谈,胡言乱语,不足为信。全是造谣,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郡主的话,还是先别说的那么满。”开口的官员一声哼,鄙夷流露。
程紫玉忍不住黛眉一蹙,所以,他们还有证据?
“敢问郡主,为何哲王要将宅院买在荆溪?”
这事,她哪知道?
“道听途说,弄错了吧?”
“没错。已经确认过了。”
“我不知道。但我猜,荆溪北去金陵常州,往南便是浙地,东去锡惠之地,正好还有太湖之便,取中枢买宅并无可疑。”她心下一叹。朱常哲买宅的原因或是为了他留给自己的那些人和往来的医者用作落脚点吗?他大概本意是为了避嫌才悄悄买了一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