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身换上一件白色短袖小衬衫,下身着一条淡蓝色及膝的a字裙。我对自己现在的外型大致满意,即不妖艳,当然我也没这个资本,也不会被男性归为恐龙,整体看上去让人感到太大的冲击。
我把及胸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最普通的发型,好在我本就是一个大学生,反而给你一种干净利落,青春朴实之感。
我拿好包,踏着一双白色平底皮鞋,捧着十几份简历就出门了。
我大学主修的是中趣的缘故,是以打算应聘的都是一些行政秘书,行政助理之类的职位。我一路带着地图转了躺公交,来到那可谓鸿伟的人才市场,人山人海,僧多粥少、一如前世啊!
自十年前重回小学时代,我便没有太大的理想,能作一个高中语趣教师就是我的奋斗目标,工作稳定,受人尊重,还有相对较多的私人时间。而我本无太高天赋和野心,并不可能向小说女主一般,创造奇迹,所能及者不过是稍稍改变自己而已。
我从不记得前世的高考题,所以不能当个天才或者全国高考状元。也不记得哪一期的福利彩票头奖号码,因为我前世从来不买。至于股市变化,未卜先知而投资,一来我不懂,二来家里也没有这个本钱。
然而,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指望这些,这些年来我发觉这个世界非常奇怪,就像某国的整/容技术一样,切掉一些,增加一些,总之就是不一样。如果我真去指望那些发财之路,或当个预言家,恐怕最后是自己把自己弄疯。我自然也没有去研究这个空间重叠什么的深度问题,我不是这块料。
所以,我只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因重活一回,十年寒窗,总算考了自己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全国名校,我想我的人生算是圆满了。来到s市是游离在我人生规划界外的意外,我想要远离b市,却不想回家乡,我害怕父母亲担心,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
下了公交,走进巨大的招聘会场,正有些神游间,手机响起,打开来,上头显示“艾梦”二字,是我大学同学兼三年室友,因为她的名字和“多拉艾梦”异曲同工,在我们寝室的几个死党都管她叫“猫儿”,其音又似“梦艾”。
刚接起手机,里头就一连串地喝骂:“顾西!你这个死女人!你居然趁我不在跑去s市!你这个没种的女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老娘给你圈一大群来,任你挑!你至于吗?”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平常太过小气,为何不换一个手机,这个二手货漏音非常严重。我重生以来,自比平常人了解手机更新速度之快,前世工作后也曾跟风,一年换一个新款,当然大多是山寨的。可这世我自觉没有了必要,手机唯一实在的作用就是通迅,对于此款刚上大学时从二手店里买的也没在意。而展括曾经送我的三款时髦手机,我也在分手时还给了他,表明要与他一刀两断,永不回头。这是我唯一的骄傲了,三年来,他给了我所有的骄傲,但却也拿回得彻底。
我正站在大通道中,只是好不好得那大嗓门女的声音刚好在此处“绝佳地理”环境下显提格外的响。
衣冠楚楚,踌躇满志来猎取工作的善男信女不禁都朝我瞟了一眼,不时传来八卦、鄙视的眼神。
“女王陛下,您老消消气,小的正有事,要不晚些再打给你?”我半认真半玩笑,让她明白我已经ok了。
“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展括算什么?也就你这个没见识,没胸部的蠢女人才将他当回事!”
我欲哭无泪,却不敢挂她电话,艾梦从来说风就是雨的女王气质,她家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父从政,母从商,完全和我这乡下草根不是一个层次。俺本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原则,最主要的是她是我萌的御姐形美女,做她的跟班,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反而她对我很照顾。并不是所有重生者都能当女王形的女人,我外在看来天性随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当跟班多好,有事老大会顶着,有麻烦向老大卖卖萌,如果老大是像猫儿这样的女人,我非常乐意。
大学第二年时,我学费一时凑不齐却不愿向家里或展括要钱,她二话没说把我交了,说是我这个乡巴佬没地连累她的名声,她艾梦的跟班怎么可以连几千块学费都交不齐?当然我最后领到暑期当家教的钱和一些稿费后还了她,顺便说一下,我是写小说的,上大学后,我终于成了业余通俗作家。猫儿高傲却也学会顾及别人的自尊,她是我唯一的有钱有权的好友和死党,当然除了展括。
“大小姐,我就是把他放下了才会来s市,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违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