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凤眸一眼,瞳眸精芒散出:“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阿豪有这种想法?”

“呃?他没有和我说过这个,不过……他很有头脑。我刚从网上看到,陆氏是国内最有实力的it企业。国内有条件的话,为什么何君还要把所有的设计创造建在美国呢?虽然苹果/公司是他名下的,但资产总沉淀在美国了,每年要给美国财政经济贡献力量。然而,他头脑里的东西是自由的,如果国内条件允许,留部分在国内,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it行业,是不是我们中国与美国更能平衡?”

“平衡是取决于他?你是这个意思吗?你觉得在it行业,没有人比得上他,我也不如他,所以他把头脑里的东西带回来,中国与美国才能达到平衡?”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三哥,如果于国于私都有利,为什么还想着谁比谁强的问题呢?不可以合作共赢吗?”顾西其实是心想,在国内,如果阿豪在条件和人脉上得陆氏支持展开手脚,这也意味着他将更长时间滞留中国。

“男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赢,有一个要输,有些事情没有和局,更没有共赢。比如,我和他总不能……共/产/共/妻。”

顾西脸一红,感觉他这句话又调戏了自己,却见他神情淡然,没觉自己失言,也就不敢多想。

顾西叹了一口气,说:“公是公私是私,公司的事你们男人自有想法,我还是不说了。不过,三哥,我和你说个私事,你不要介意。”

“呵呵,私事?”陆放挑眉。

“那个……我也知道你们香港人比较西化、开放,用一个字就是潮。

我在香港电视剧里也常看到,你们玩得比较开,有时开个玩笑都没有什么,这是友好的表现。

但是呀,你看你都来内地工作了,也要入乡随俗,我们玩得没那么开,像今天早上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当然,也许过几年我们内地也全面开放,也习惯这样玩,那就没什么了。可是现在却是极不好的,大家想歪去,人言可畏。”

陆放紧抿着嘴,侧开头,凤眸布着慎入骨髓的冷意,道:“原来你怕人言,你这样疯颠,什么都敢做的女人也怕人言吗?我只知道这是强者说话的世界,只要自己够强,人言也终会向着你的!”

“可……可是,我不够强啊!你不知道我有多脆弱!我……我小学三年级,老师看不起我,不让我当班干部,我接连五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我七岁时,跟着爸爸去县城的远房亲戚家,他们家的小姐姐笑我又土又丑,我就再也不敢去他们家。何君知道我很脆弱,说话声音从不超过十分贝……”

陆放终有些哭笑不得:“是吗?你……不会被自己的嗓音震晕过去吗?你说话有时能达四十分贝。比如今天早上……”

“呃?”

陆放认真地看着她,幽幽瞳孔黑得好似最美的玛瑙。

“顾西,你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别说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即便是……亲人,我们做什么也是自己的选择,人生我们自己的,亲人不能代替我们走完,也无法真正理解我们的感觉和无奈。”

“对不起,这一点我无法认同你,怎么能不在意亲人呢?没有亲人,我们又是什么呢?”

顾西见他一脸凝重,淡淡一笑道:“不用那么严肃,想来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比较理性,女人比较感性,所以女人更在乎自己的亲人和家庭。我虽然不认同你,但绝对尊重你的想法和生活方式,那么同样,三哥以后和我相处时也请稍稍考虑一下我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可以吗?”

陆放忽奇怪地笑了几声,斜睨着她道:“我说你怎么就和上午不一样了,想换个方式和我沟通吗?”

“呃,是。我原来很生气,但我想你应该没有恶意。

“原来你虽然有时候有些疯颠野蛮,但是却也是很务实的。做事情不据一格,还沉得住气,很有心机。”

“呵呵,我可以理解为夸奖吗?”

“我很喜欢这样多面却又结合得洽到好处的女人。比上流社会的装清高、装气质、装学识的名媛有趣多了。女人多半装得高贵优雅,长得漂亮一点的还自以为了不起,可私底下多是和妓/女差不多的荡/妇。”

(小剧场:小放呀,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人,你是个被女人宠坏了的男人。人家热情一点你就觉得人家浪荡,矜持一点,就觉得人家装b,保守一点,你又觉得无趣。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嘛?——把我老婆还给我!阿豪她算什么东西?男二、炮灰,知道吗?他是个暗恋我老婆一辈子也不敢让我知道的臭小子!他凭什么去改变历史!碰我的老婆,让我戴了绿帽子!我要阉了他!不许睡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