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则抱着两坛子西域葡萄酒,一派自在,眉开眼笑地站在黎桑面前道:“怎样?酒瘾犯了罢?”
黎桑看到酒就心痒难耐,伸手便将酒坛子从周絮的怀里夺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封泥,香醇清冽的酒气扑面而来,不觉赞了声好酒。
周絮佯作不解状,道:“咦,阿桑你不是嫌葡萄酒寡淡么?”
黎桑斜了他一眼,笑道:“今儿这两坛,又不是寻常的葡萄酒,想是宁王从西域给你捎来的罢,是好酒绝不会错。”
周絮咂舌,行呀,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精明,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啧啧啧。
黎桑也顾不上与他言语,抱着坛子便喝了起来,下酒菜都省了。
看黎桑对酒的执迷,远远地超过他对自己的执迷,周絮心里有些苦闷,撇着嘴抱怨道:“我两日没来,你倒是好,看到酒就忙着喝,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来?”
黎桑越过酒坛子瞧了眼他,云淡风轻道:“昨日是你生辰,你自然在宫里与皇上过,我都知道的。”
“……”不会吧,竟然没有一点儿吃醋的意思?周絮更苦闷了,蔫蔫道:“我生辰与皇兄过,你就没有一丝半点的不欢喜?”
黎桑扬起眉,奇道:“你与兄长一道过生辰,我为什么要不欢喜?”
周絮听这话,眉间一展,心里乐道,是了是了,这反应这语气,是生气没得跑了。他早打算好,这两坛酒,就是赔罪酒。
看黎桑喝得尽兴了,周絮正色道:“行刑的日子,定在这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