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僵着脊背,薄唇紧抿,决定继续闭嘴。
林玉致又道:“而活着的人呢。他们从相见,相识,相知,到朝夕相对,经历生死。根植于心的感情会在心头留下一抹不可磨灭的印记。鲜活的,像一颗朱砂痣。”
“如果是傅公子的话,是会坚持遥不可及的白月光,还是选择心头的朱砂痣呢?”
傅辞越听越觉得这话不对味儿,眯起眼睛沉声问道:“朱砂痣是谁?”
林玉致眉梢一挑:“呀,大哥来了!”
傅辞偏头横了裴绍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时候来!
裴绍对傅辞突如其来的怨念的眼神感到十分莫名。
旋即想到傅公子心里喜欢玉致,这一大早上,他耽搁了时辰,让玉致在这里等了他半个多时辰,秋深露重,当是傅公子心疼了。
裴绍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他们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玉致是有家室的人,况且他们又同为男人……薛绩接受得了,他可接受不了。
所幸这次随玉致去灵州,让他二人分开些时日,自己再在玉致这里吹吹风,规劝一番也就是了。
林玉致不知裴绍心中所想,但见他收拾了东西,显然是要往灵州去了。适才绷紧的心弦,这下终于松开了。
二人上了马,林玉致朝傅辞略略颔首:“洪关就交给你了。”
傅辞应道:“放心去吧,我们灵州见。”
林玉致拨转马头,鞭子一扬,骏马一声嘶鸣,迈开步子哒哒哒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