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远挑眉:“请讲”
傅成蹊淡然一笑道:“皇上如此迫切想见鬼灵殿下,就不会顾虑,他不想见皇上您么?”
傅宁远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沉吟半晌,眯着一双眼睛笑道:“若他不想,那朕可偏要见上一见才甘心了。”
傅成蹊望着那颗尖尖的虎牙,这个人笑起来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呐。
即使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在傅成蹊眼里看来,傅宁远却还似当年那个唤他兄长的少年。
从泰和殿出来,叶云灯送他们出宫,三人一路无话。
傅成蹊深知白简行最不喜与为官之人打交道,且今夜想带他去逛逛京城夜市,遂与叶云灯说道,今儿他要带小师弟逛夜市,怕是回得晚,打算就近投宿客栈,就不回叶府了。
叶云灯如此精明一个人,当然知道他们玄门中人最忌讳与官场之人来往过密,自在闲散惯了,也没多作挽留,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随了他们去。
临了嘱咐了一遍,明日便是十五,‘湛元浇酒’仪式希望他们二人能来坐镇把关。
傅成蹊一口应允,心道,说得好听点是坐镇把关,其实不就是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能找到垫背的人么,啧。
终于只剩下他与白简行两人了,傅成蹊回头望了眼渐行渐远的宫门,千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倒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白简行看他面色有异,微微侧过头瞧了瞧,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出点啥来。
傅成蹊看在眼里,知他是担心自己,咧嘴笑道:“那小皇帝也没跟我说什么要紧事儿,只是略略问了问除‘患’的法子,阿简你无须担心。”
白简行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面色却比往日更沉冷些。
“还问了些鬼灵殿下的事,真没啥了。”他与傅宁远在偏厅里呆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也难怪白简行不相信他的说辞。